血月

【战无同人】君心所向-东军路线(石田三成攻略中心)

◆编年史3背景战国无双同人,以攻略石田三成为中心,搀杂编年史2与令旗所向的梗。

◆多分支多结局,各路线之间互为平行世界,选项时点之前发生的事以结局部分的解释为准。

◆依路线不同,结局剧情可能出现各种雷要素,避雷提示将在结局选项前给出。

◆除了各种游戏百科之外,作者看过的战国相关物只有司马辽太郎的《关原》,120%会出现各种历史BUG。

◆本质上就是一篇可供读者代入的苏文,请谨慎食用。

◆由于LOFTER的技术限制,男女主双路线只能砍成男主单路线。欲获得完整代入苏(可自定义姓名)的阅读体验,请点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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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家康阁下厚爱!如能得令爱垂青,在下自将喜不自胜。”

  听他如此回答,家康大喜过望,脸上的笑意也变成了真的,站起身来,唤仆从带领前往用餐,席间推杯换盏、谈古论今自不必多言。家康知道,没有其他家族背景的武将接受了这桩婚事,即使名义上并非入赘,也意味着对方实质上成为了德川家族的一员,是万不可能再不加势三成一方了。而自己麾下又多一员猛将,也是乐事。心情一好,两人便相谈甚欢,直至深夜。


  同一时刻,大阪石田公馆。

  石田三成正心情不悦。岛左近刚刚与他关于是否要趁某些时机暗杀家康争论了一番,尽管他以大义为名将左近的念头一时强压下去,却清楚自己并没有将其说服,感到有些气恼。近乎赶人地让左近离开后,他愤懑地带着两三个仆从上街行走散心。

  三成走得很快,心里又在想事,等到停下来时,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邸门前。自己不常来这边,今夜又有大雾,他抬起头来辨认了一下牌匾,才判断出自己身在何处。

  “……是那家伙的公馆啊。”三成嘀咕道。走到这里纯属偶然,但确实也有事想向公馆的主人确认。那家伙尽管交友相当不慎,却为秀吉大人立下汗马功劳,又从不巧言令色,难得地并不是三成讨厌的性格。现在造访或许是晚了些,但谁叫他来找自己时也从来不管时间。

  这样想着,三成敲响了公馆的门,对前来应门的侍卫说:“请通报你家主人,说石田三成前来拜访。”

  “治部少辅大人!这……并非是我们不通报,可我家主人昨天一早就出发前往伏见去了……”

  “什么?伏见?!他去那里干吗?!”三成大吃一惊,现在还留在伏见的,不是只有德川家康他们了吗?!

  “这个,主人一向交游广泛,但大都是他去主动拜访,很少有人会主动前来……”

  摸不着头脑的侍卫解释得完全抓不住重点,三成不愿再听下去,随便对侍卫摆了摆手,就气冲冲地打道回府了。虽说那家伙不是大名,不必听从故太阁的大名间禁止结党的遗命,但也该清楚自己是丰臣家有功之将的身份才对!这种时候跑去家康那边,是嫌时局还不够乱吗?!

  然而三成明明十分清楚,自己也不过是那个武将众多故交中的一人而已。在他强烈的不满中,逐渐在脑海中浮现的,是十余年前与那个人的初次直接面会——


  天正十年深秋,京都羽柴宅邸。

  其时还未改姓丰臣的秀吉在自宅宴请门下武将,那个人正好也在其中。自清州会议后,那个人多数时候便都在秀吉身边;但当时还是小姓的三成听说,他前几天才刚从近江归来,想必是与柴田胜家和阿市大人见过面。同为织田家臣,这本无不妥,只是近来秀吉与胜家的关系愈发不和,他在这一时机前去拜访,总让人有些担心。

  三成皱着眉,观察着那个人的动向。他自被秀吉招入长滨城时起,就时常听秀吉说起同事武将的逸事,例如柴田胜家的勇猛、明智光秀的儒雅、前田利家的义气;而在提到那个武将时,秀吉大人会顿一顿,似乎对他的个性总结不出个所以然,但又会苦笑着说,如果可以,绝对不想成为他的敌人。三成对此铭记在心,更不要提清州会议的间歇时,他亲眼看到秀吉极力拉拢那个人支持自己,而后更是把时刻与他搞好关系的任务直接交给了三成。

  “三成能够对初次见面的我三献茶,一定也能把握住那个人的喜好吧。他的脾气我实在摸不透,所以万事就拜托三成了!”秀吉大人是这么对他说的。对于当时尚无一官半职的三成,这是相当重要的委任,因此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完成好。但他很快发现,秀吉大人摸不透那个人脾气的原因,并不是他难以取悦——如果这样倒好办了,只要能避开他讨厌的东西就好——恰恰相反,似乎无论其他人怎么对待他,那个人都不会表现出明显的反感,总是一脸淡淡的微笑,也从来不说重话。

  这样反而麻烦。一般而言,喜怒不形于色是城府很深的表现,那个人表面上笑眯眯的,内心说不定早已把与他有关系的人分成三六九等,并且被分类的人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退一步讲,即使他是真的很容易高兴,那秀吉大人和其他人对他也而言也是平等的使他愉快,即使一时取悦了他,也不能保证他就会在关键时刻站在秀吉大人一边。

  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呢……三成想着,随手拦下了正要去给那个武将斟酒的一个儿小姓,拿过他手里的酒壶。至少离那个人近一点,说不定可以观察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吧?三成端着酒壶向那位武将走去。

  斟酒时,那个武将正在与秀吉大人的另一个家臣说话,似乎察觉到来人与刚才不同,稍微转了下头,看到三成的脸,突然定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话也忘了继续说。三成被他看得脸上有些发烧,斟过酒后就匆匆地退到他背后随侍,但他还是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三成,三成只得低头以示恭敬。那个家臣见他这副模样,知趣地自己继续吃饭,也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结果直到宴会结束,除了偶尔对来斟酒的三成道谢,那个人也没有再与其他人说过话,好恶更是无从辨别。三成有些后悔为他斟酒这个决定,早知道就去照料他旁边的宾客,也许就不会打断他的谈话了。

  然而宴会散场后,与那位武将谈话的家臣却拉住了三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运气真好,竟被那位大人相中了。”“什么……?!”三成吓了一跳。“你也许不清楚,但那位大人可称八面玲珑,见到你之后竟会把谈到一半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这种事前所未有。”家臣也跟随秀吉很久了,大约很了解那个武将。“可是……这……”该说得来全不费功夫吗——可这“喜好”让三成有些哭笑不得。

  “那位大人至今未曾娶妻,我就猜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向秀吉大人要求什么吧……”家臣摇头叹息着离开了,留下三成看着侍女小姓们收拾宴会的餐盘,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如果那个人喜欢金银珠宝,禀报秀吉大人应当就能解决;如果那个人喜欢美女良驹,秀吉大人应当也能割爱;可是……

  ……不,我也是一样的。三成狠狠摇了摇头,这可是秀吉大人专门委派给我的重要任务,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怎么可以错失良机!他记得那个人这几日是寄宿在秀吉大人府邸,具体房间问问其他小姓就能知道。现在他应该已经回房了,我只需要尽快过去……

  决心已定,等三成磨磨蹭蹭地将那个人的房门拉开一条缝时,看到的是他正要钻进被褥的身影,有点想要一走了之。但那个人已然注意到有人前来,将目光投向门口,三成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开门伏身,想要表明来意,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正尴尬间,那人的白色足袋已经出现在视野中;讶异而紧张地抬头,正迎上那个人在夜色的昏暗中依然明朗的笑颜——即使与他正面相对只是第二次,三成也能轻易判断出,那笑颜绝对比他对其他人摆出的更为灿烂。

  蜡烛被吹熄时,三成僵硬着身体,心中只希望这个人的性格真如那家臣所说,不会向秀吉大人开口索要些什么。


  后来,那个人果然在贱岳之战中成为秀吉一方的武将,并在关键时刻守住了战局;而三成自己也在此战中立功受赏,逐渐步入仕途。在他们两人继续跟随秀吉的日子里,三成的官位逐渐高升,那个人始终是个普通武将。在那之后,他一直平常地像朋友般对待三成与其他人,就像那晚的事不曾发生一般;三成暗中松了一口气,自然也不会主动对人提起。起初还会有些惴惴,但在这十多年中,那个人的忠诚逐渐被三成视为理所应当,也只把那晚的事当作他的酒后失态,埋进了记忆深处。

  直至刚才,三成才如同当头挨了一闷棍。现在想想,当下的形势不就和那时一样吗?柴田与德川都是秀吉的有力竞争者,那个武将尽管一直跟着秀吉,却在局势剑拔弩张时造访对面,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的丰臣家已是名正言顺地坐拥天下。然而据自己所知,那个人的爱好却从不包括大义,即使依情势跑去德川那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三成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完全没注意自己仅因为一次可能的拜访,已经擅自把那人当成了家康派的一员。无论如何,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丰臣家现在的实力,已无必要专门为寻求一个孤身武将的支持特意做什么。三成决定就当今天没有来过这里,回宅邸休息了。


  那个武将几日后便返回大阪,但三成也故意避而不见。不久利家去世,三成为躲避刺杀回到佐和山城后,很快便听说了家康公然无视故太阁遗命,大肆与各地大名缔结姻亲,不是大名的那个人也在通婚名单中。此时他也忙于与直江兼续书信往来商讨起义大事,看到这消息嗤了一声便丢在一边,无非是在家康的罪状书中多添一笔而已。

  这一日,三成精神格外好,晚饭前便完成了今日预定的所有任务。饭后,他正想着要不要去城中检视战备情况,刚找到左近,家仆突然通报,宅邸外有人求见。

  “是谁?”三成问。家仆报上的,正是那个武将的名字。

  三成脸色一青:“不见!”左近连忙劝阻:“主公,他特意前来,又是正面求见,不见恐怕有失器量。”“他已经与家康的养女结婚,现在来这里能有什么好事?”“那也不妨见一见,没有什么坏处,想他还没有在您自己的领地中刺杀的胆量。”左近不知道那天的事,自然也不清楚三成真正的心理。

  无法对左近说明情况,三成只得迁怒家仆:“你们这些人也是,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他进城!城中正在进行战备,一旦他回去汇报家康走露了消息,该如何是好?!”“这……”几个家仆面面相觑,“我们都听说他跟您关系很好,都不觉得需要阻拦……”“……笨蛋!”明知道自己也是前几天得知通婚消息后才能确切把那人划入家康一派,并且在忙碌中完全忘记与下人交代,三成也不能继续责怪家仆了。

  “那么,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进行战备。既然如此,主公你更有必要与他见一面,哪怕只是解释几句,消除家康的疑心也好。”左近继续劝道。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三成与家康对立,仍要做足表面功夫,这便是政治的可笑之处。三成也清楚这一点,只能恨恨地磨着牙说:“那就让他进来!”

  门卫放人,家仆带人进客室,并遵主人的命令直接上了最热的茶。武将发觉热茶几乎无法入口后,轻轻放下茶杯,盯着茶桌对面三成阴沉的脸,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你找我来到底要干什么。”结果沉不住气的还是三成。然而,听到对方直接问他是不是要起兵反抗家康,他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果然是没在官僚圈里居留过的人,居然连一点掩护都不加,上来就说关键!虽然这样正好应了左近的意思,三成便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言辞,说明自己是在自己的领地内操练士兵,随时准备讨伐可能的叛逆者,并对对方居然会质疑这种事而斥责了他的不明事理。

  若是一般投靠到家康方的武将大名,三成确信自己这番话能说得对方冷汗涔涔,或至少尴尬万分。但那位武将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是完全不信他的说辞,非要等他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三成感觉自己被那目光完全看穿,不由更加烦躁,简直想要拍案而起:“你若不信,直接去禀报你的内府大人,说石田三成要起兵不就是了,又何必来问我!”

  武将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这次来访与家康的授意无关,示意三成冷静。待三成的呼吸稍微平稳,他将游历路途中的坊间传闻告之三成,说天下百姓都看出迟早将有一战,并委婉地说明自己并不觉得三成会赢。

  “休要胡说!秀吉大人即使去世,丰臣家也是天下名正言顺的掌管者,除了少数见风使舵的小人,更多大名还是会站在大义一方!而且即便我们处于劣势又如何,难道能因此放任那头狡猾的狸子窃取天下吗?!”三成义正词严。他的眼中燃烧着两团火焰,却遮盖不了脸颊因屡日劳顿而显得瘦削。武将看着他,好象犹豫了很久,才询问起他为何要为丰臣家如此拼命。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三成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可笑,“即使秀吉大人不是天下人,他也是我的主公,又对我恩深似海。何况他已经成为天下的掌管者,又留下抚育秀赖大人的遗命,我当然要不惜一切来遵守他的遗命,守护丰臣家的天下。那些食丰臣俸禄却助他人窃取天下的人,才是不可理喻!”说罢,他的目光像两把刀一样扎在武将身上。

  武将闻言,沉吟良久,一边喝下了已经冷掉的茶水。三成为自己终于说服他而满意,却也不觉得能说动他反过来加入自己一方。夜色渐深,他准备下逐客令了。突然,武将凑近了身体,低声对三成说,他联姻的目的并非要支持家康,他也不希望家康获得天下。

  “什么?”三成一愣,看到武将嘴角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希望家康获得天下,不就是要守护丰臣的天下吗,为何还要与家康联姻?难道说,你不是遵照他的命令、却在这个时候前来,是要——”

  然而三成心中的一丝希望,却被武将干脆地否认了。惊怒之余,他正要质问对方,蜡烛的微光却突然被那个人的影子遮蔽——接着,他便被掐着双肩,猛地按在了墙上!

  “你在干——”话说到一半,三成就对上了那个人的眼神,那里边闪烁着的神采令他惊愕,那是他从未在这性格可称为宽厚的武将眼中见过、倒是在信长公脸上看到过的,狂热而炽烈的野心!

  为这突然的发现呆了好一会,三成才开始试图挣扎,但他的力量显然比不上这身经百战的武者,只得用言语低声威胁:“你疯了吗!这是我的领地,我的宅邸,你进屋后左近肯定安排了大量侍卫在周围把守,如果你做了什么,休想能安然离开!”武将却示意三成不要大喊,手上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贴近他的耳朵,开始声音轻柔而言辞恶毒地数落起他的作为。

  武将数落的内容,三成可说听过不知多少次了。性格蛮横、理想天真、刚愎自用、不通人情……有些话连左近都时常会说,也有些来自对头的评价经过多重转达到达他的耳中,他都不屑一顾,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眼前不请自来的这个人,直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出那些老掉牙的指责,却让他又羞又恼,多次奋力反抗,却每一次都被轻易地压了下来。等到那个人开始批判秀吉大人晚年的作为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几乎失控地吼道:“住口!给我滚!”

  话语应声停下了,但肩上的桎梏却没有解除。武将支起手臂正对着三成气得有些发红的脸,却像刚才指责三成的根本不是他一般,露出了——仅在那晚看到过的灿烂笑颜。三成直觉不好,又奋力一挣,结果对方恰在这时撒开手,他反倒把自己挣了个趔趄;本能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正好抓到了那人伸来的手臂,算准了一般又把他重新扶稳。三成狠狠甩开他的手臂,刚欲发难,面颊突然一凉——不知何时闪到他身侧的武将,竟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滚!!!”三成的心情不亚于被疯狗咬了一口,抓起放在桌上的扇子就冲武将打了过去。然而武将在得手后就迅速退到窗边,见三成拿起武器便立刻翻窗而出;窗外守着的侍卫一直能听到三成元气十足的声音,没想到那人会这么快逃走,促不及防地想追上去,那人却已冲向并翻越了最近的院墙,消失在夜色中了。

  “主公!”守在门外的家臣冲进屋来,见三成安然无恙,先是松了一口气。三成不便解释发生了什么,只能下令立即追击;然而先机已经错失,纵有地利,大街小巷上却也再找不到那个武将。为免动摇军心,三成不得不放弃了全城搜捕的念头,继续备战了。


  几个月后,德川家康为挑起冲突,故意向上杉景胜提出上洛的无理要求;在被上杉家老直江兼续义正词严的一纸直江状驳回后,便以此为由带领数万大军,浩荡前往讨伐。早有准备的上杉从东方安排军队应战,而西方的石田三成则趁此机会,迅速举兵攻占了伏见城。早有预料的德川家康听闻此讯,也立即调兵回转。双方就在自古以来的交通要道关原附近,各自布下了军势。

  庆长五年九月十五日清晨,关原一带被浓雾覆盖。在德川家康率领的东军一侧,由福岛正则等丰臣部将担任先锋,德川自己的军队作为后备部队。然而,因为不甘让他人军队夺取头功,井伊直政趁大雾未散,带着少量士兵悄悄超越福岛正则队,与石田三成的西军先锋宇喜多秀家队提前开战;急于立功的福岛队武将也立即出动,东军前线乱作一团。

  相比之下,西军的宇喜多队的行动则训练有素。在对阵福岛队时,先诱敌深入,后围而痛击,待对方溃散后再行追击;在指挥毫无章法的福岛队面前,如同猫戏鼠一般。眼见这一态势的家康,不禁担忧起在德川本阵东南的山上布阵的毛利军。俄顷,石田本阵升起了狼烟,似是在对哪一军队下令,然而却并没有观测到西军的新行动。

  家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命包括那个武将在内的若干近臣守住本阵,自己专心指挥战斗。之后,细川忠兴队、黑田长政队与田中吉政队出动,与石田三成军的岛左近队开始交战。尽管东军队人数多于对方,却因为左近队的高扬士气与决死冲锋,被冲散得混乱不堪、伤亡惨重。田中吉政逐渐撤退,黑田长政与细川忠兴陷入敌群;然而交锋中,左近也被铁炮所伤,被迫后撤,蒲生乡舍队顶上。

  时近中午。在西军占优的情况下,石田本阵再次升起了狼烟,然而在战场上奋战的,依旧只有早上开始的那几支队伍。这时,与三成有私怨的各将已大半集中在石田军的战场前,由于人数众多,几乎比肩接踵,人人都想取下三成的首级,立下本次战斗的最大功劳。

  突然,阵中爆发了轰天的巨响,浓厚的白烟在密集的东军中炸裂开来!是大炮?!家康一愣,这是在日本十分罕见的兵器,尤其不适合野战;三成居然弄到了,还在这么适合的时机使用出来!五门大炮依次发射,散弹与尘土迸射空中;随后,西军的突击队从浓烟中冲出,凶猛地冲入敌阵,东军士兵惨叫着四散逃去,瞬间溃不成军。

  桃配山一侧,家康看得真切:尽管在场上战斗的东军数倍于西军,但在战术和士气方面,是东军输了不少。这样下去,东军的丰臣各队必将溃散,德川军也会因大炮的威力而恐惧;而战场上的人一旦大批败逃,就是兵败如山倒,即使自己的主力还尚未出动,到时也未见得能够讨到好处。

  “怎么做才好?”家康嘟哝着。必须尽快挽回战局,可是派兵继续前往前线,只会给三成再次发射大炮的机会。唯有动用那一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迫用上,三成那厮也真是厉害。家康下定了决心,叫道:“传令官,你去一趟前线!找到铁炮大将,让他向松尾山射击!”传令官一愣:“向金吾射击?!这……啊!”很快心领神会,点头称是。

  “你的马倦了,这匹你先骑去。”家康命人牵出自己的坐骑,又巡视本阵一周,仿佛想起什么事情般。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本阵附近守备的那个武将向前跨了两步,大声说道:


  L1 战势险恶,末将愿护送传令官前往前线,以免延误军机!

  R1 战势险恶,惟恐毛利军突袭本阵,末将愿为您死守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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